开放教育提升普惠性人力资本的优势、挑战与进路

摘要：随着中国经济进入中高速增长阶段，人力资本的优化和提升成为推动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而教育是提高人力资本水平的核心途径。开放教育通过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为不同背景和需求的学习者提供了个性化、灵活的学习路径，以应用导向的培养理念、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办学模式、“去中心化”的教学模式以及共建共享的资源供给模式，显著提升了教育的普惠性和效率。然而，确保高质量自主学习、及时更新课程内容、普及应用人工智能技术以及精准国际化办学等方面的挑战仍需解决。开放教育要在理念引领、动力激发、技术变革、教学改革等持续深化，以服务新质生产力为导向，培养高素质劳动者；以泛专业教育为突破，释放大众学习新需求；以AIGC技术为应用，重塑开放学习资源供给模式；以在地国际化为范式，培养学习者的国际视野，驱动普惠性人力资本的高质量提升，培养更多适应数字时代发展的高素质人才。

关键词：开放教育；普惠性人力资本；终身学习；高质量发展

新经济增长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是经济长期增长的决定性因素，取得人力资本优势是取得竞争优势的关键。当经济发展出现动力因素转换需要时，人力资本结构若能够满足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需求，则能够有效支撑经济稳增长。《2020人力资源强国竞争力评估报告》显示“中国人力资源竞争力全球排名11位，中国人力资源整体进入中层次开发阶段，即将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这是我国“具有‘培养人才的能力’，拥有世界一流大学，以及广泛的终身学习机会和公司内部培训”的必然结果。作为提高人力资本水平的重要手段，教育是实现人口资源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的关键要素。通过教育为优化人口结构、开发人力资本红利以及实现创新驱动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已成为社会共识。故此，教育要关注个体一生的成长与发展过程，让不同年龄阶段、身份、职业的人都能凭借合理的成本投入获取自身发展所需的相关服务。在全球化和技术进步深度塑造的时代，开放教育以其灵活、包容和普惠的特点，强调个体的主动性、创新精神及终身学习，为社会大众提供公平、高效且具有针对性的学习环境，成为普惠性人力资本提升的重要载体与必然选择。

一、开放教育提升普惠性人力资本的优势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AI）等技术的广泛应用，开放教育拓宽了教育资源的获取渠道，为不同背景和需求的学习者提供了个性化、灵活的学习路径。通过以应用为导向的培养理念、以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办学模式、以“去中心化”为核心的教学模式以及共建共享为原则的学习资源供给等优势，推动普惠性人力资本的广泛提升。

（一）以应用为导向的培养理念

单纯的知识传授和机械性学习已不能满足现代社会对人才的需求，应用导向教育作为教育范式的一种革新，受到广泛关注与认可。它以学生发展为价值追求、以结果产出为导向，更重视学习者的整体素质、创新能力和实际应用能力。近年来，开放教育在人才培养中，重视学习者技能的培养，鼓励学习者把学到的知识和技能运用到实际生活和工作场景中，同时，强调创新性和探索性的学习，通过在地化的项目孵化器、创业创新项目培育等，激发学习者的创新思维。在实践中，浙江开放大学实施“1+X”证书制度，与职业院校、技师学院联合开展“学历+技能”的人才培养模式，共同制定课程体系和教学内容，通过整合双方的教学资源，实现了学历教育与技能培养的有机结合。此外，开放教育倡导终身学习理念，认为学习不仅限于学校阶段的教育，而应贯穿个人的一生，并通过多样化的课程设置、灵活的学习模式和便捷的资源共享机制，促进学生形成持续学习的习惯。

（二）以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办学模式

开放教育的核心价值在于能够跨越时空的局限性，打破传统教育中地域和人口分布的束缚，通过互联网和移动设备的协同，为学习者提供灵活的学习时间和空间选择。这种自主选择的权利使得那些因工作、家庭等各种原因而难以参与传统教育的人，能够实现“随时随地”开展学习。近年来，以开放大学为主体的开放教育办学院校综合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构建了基于移动学习、大数据处理、信息采集等技术的学习平台，出现了网络教学平台、在线学习软件、直播式教学等诸多的学习载体，提高了教学活动智能化水平。实践中，浙江开放大学面向学习者建设了“终身学习全轨迹、教学支持全程化、教学类型全覆盖、教学服务全方位、平台标准全开放”的全民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并基于该平台建设“课程中台”和“考试中台”，以贯通“招、录、教、学、测、考、评”系列功能。这种在线学习模式极大地节省了学习者的交通、住宿及教材费用，从而大幅降低了教育与人力资本投入的成本，让更多人更为便捷地获取优质多元和个性化的教育资源，获得人力资本提升的机会。

（三）以“去中心化”为核心的教学模式

随着“ChatGPT”“文心一言”等新一代知识增强大语言模型的应用，尤其是在2024年2月，OpenAI公司推出其最新产品Sora，再次证明了基于算法的多模态大模型的超级学习能力。这一创新不仅标志着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进步，也对人类传统的学习模式及其价值观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传统的“以教师为中心”或“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已难以满足智能时代的学习需求。故此，教育领域必须充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为学习带来的新机遇，重新思考和设计教学模式，以适应快速发展的技术环境。开放教育以“去中心化”为核心理念，推行“师—生—机”协同的教与学，打破传统的以教师为中心或者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架构，促进教师、学生以及智能技术之间的协同合作。在这种模式下，学生的主动性和个性化学习需求被放在首位，教师转变为学习的引导者和协助者，而智能技术则作为支持工具提供个性化学习资源和反馈。这种模式依赖学习资源的开放性、学习路径的多样性以及学习过程的互动性，从而更好地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终身学习能力的培养。可以说，“去中心化”的教学模式重新定义了师生角色，把师生尤其是学生从传统的教师中心、知识中心、教材中心、课堂中心等单一被动的人才培养模式中解放出来，为学生提供了更为自主和广阔的空间，以独立思考、获取和处理信息、分析判断、解决问题乃至提升创新能力。

（四）以共建共享为原则的学习资源供给

资源供给及学习服务方式的创新关系着学习者的在线学习质量，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动态生成、共建共享的大资源观成为主流趋势。开放教育响应这一趋势，整合全社会的数字教育资源、空间资源、人力资源，探索资源共建共享模式，实现资源供给服务在获取与使用权限上的公开，显著扩大学习者获取资源的渠道和机会。在实践中，国家开放大学采取“自建+引进+交换”形式，在国家开放大学终身教育平台汇聚自有资源、商业教育平台资源和高校优质资源共1.2万个系列，63万门课程。浙江开放大学运用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汇聚和对接各级各类终身教育学习资源，自建学习资源2.9万个，引进学习资源2.3万个，且均为开放获取资源。以共建共享为原则的学习资源供给模式，通过集中、整合和再分配教育资源，能够有效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最大限度地发挥学习资源的价值，满足学习者的多元学习需求。

二、开放教育提升普惠性人力资本面临的挑战

开放教育虽然拥有诸多独特的优势，但要实现更广泛范围和更高质量上提升普惠性人力资本，仍面临着一系列挑战，需要不断创新教育教学模式和资源供给机制，以更好地适应数字时代普惠性人力资本提升的需求。

（一）确保高质量自主学习的挑战

开放教育以在线学习为主、“师—生—机”协同的教学模式，核心优势是其灵活性，允许学习者根据自己的时间和节奏进行学习。然而，这种灵活性同时也带来了显著的挑战，尤其是对于自我管理能力较弱的学习者。首先，在没有物理教室环境的约束下，学习者需要更强的自我激励和时间管理能力来保持学习进度和效率。对于习惯于传统教学模式、依赖教师指导和同伴互动的学习者来说，缺乏面对面交流可能会导致感到孤立，进而影响学习动力和成效。其次，自主学习还要求学习者具备有效的学习策略和技巧，能够独立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然而，这些技能并非所有学习者都自然具备，在线教师不应该想当然地默认学生能够适应在线学习环境，运用有效的自我调控学习策略。再者，精准个性化学习内容推荐路径还不完善，如何根据学生的具体需求、学习进度和偏好，通过学习模型、推荐算法和数据挖掘，有效地提供定制化的学习资源和内容，仍然是一个待解决的难题。

（二）及时更新课程内容的挑战

课程设计的时效性问题不仅影响学习者获取最新知识的能力，也关系到学习者技能的市场适应性和竞争力。随着技术和产业的快速发展，过时的知识和技能很难满足经济以及产业发展的需求，劳动者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以适应新的工作要求。然而，开放教育在内容更新和课程设计方面可能无法及时跟上产业发展的步伐，导致教育内容与实际需求之间存在脱节。开放教育面临的另一挑战是如何快速反映市场和技术的变化，定期对课程进行评估，淘汰课程内容中的陈旧、与学习者工作生活联系不紧密的部分，确保课程设置保持活力。具体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难以及时跟进技术和产业的快速变化，导致教育内容与市场需求出现脱节；教师对新知识和新技术的掌握不够，影响课程内容的及时更新；课程审批和更新流程繁琐缓慢，限制了教育内容的快速迭代；缺乏与行业紧密联系的机制，难以确保教育内容的实时性和前瞻性。此外，还需要面对如何满足学习者需求多样性的挑战，包括适应不同学习背景、能力水平和学习目标的个性化需求。

（三）人工智能普及应用的挑战

尽管人工智能技术为开放教育变革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但这些技术的普及和应用仍面临挑战。技术普及不仅需要克服技术本身的复杂性和成本问题，还需要解决技术应用于教育领域的适应性和有效性问题。此外，教育者和学习者对新技术的接受度和使用能力也是重要因素。主要体现在对人工智能技术的理解和应用，许多学生尚未掌握如何有效地利用大语言模型等先进工具来辅助学习，缺乏与智能系统互动、获取个性化学习资源和反馈的技能，不仅限制了学习者发挥人工智能提升学习效率的潜力，也暴露了当前教育体系在培养学生适应未来技术发展需求方面的不足。同时，随着教育数据的增加，教育数据隐私侵害、教育数据利益失衡、教育数据责任失守等风险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如何在促进教育资源共享和利用的同时，保护学习者的个人信息和隐私，是技术普及过程中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此外，技术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持续更新学习内容的挑战，需要不断更新迭代平台设施以及资源内容，这无疑增加了开放教育的运营成本和复杂性。总之，尽管人工智能技术为开放教育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但其普及和有效应用仍然面临诸多挑战。

（四）精准国际化办学的挑战

当前，国际化已经“从高等教育一个边缘化和次要的部分”发展成为“一个全球化、战略性和主流因素”，成为评价高校办学水平的重要指标。对于开放教育国际化，国家开放大学在巩固与欧美国家的合作交流基础上，进一步扩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交流合作，为当地开放大学提供学习资源和支持服务；浙江、福建、上海等省市开放大学也纷纷在海外建立学习中心。但整体而言，我国开放教育国际化发展水平和阶段仍处于局部国际化水平、初步发展阶段。为此，教育部在2020年提出“要把国家开放大学办成对外合作的重要平台”，为开放教育国际化发展明确了方向。在实现全面国际化的道路上，开放教育仍面临着一系列挑战。首先，缺乏系统的国际化办学规划，特别是在人才培养方案的设计、教师队伍的国际化水平以及学生国际交流机会等方面缺少前瞻性的规划。其次，国际化课程和教学内容中缺少全球视野和跨文化元素。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合作和交流项目，但课程设计和教学方法还需进一步融入国际视野。再次，开放教育学生需要平衡工作、家庭与学习的关系，无法跨国参与海外学习，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成为学习者参与国际教育体验的主要障碍。

三、开放教育提升普惠性人力资本的进路

普惠性人力资本的提升呈现“普”与“惠”两个核心特点，最大限度地挖掘开放教育的人力资本再造潜能，并使其更好地服务于新时代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我们仍需在以下四个方面作进一步的探索。

（一）理念引领：以服务新质生产力为导向，培养高素质劳动者

2023年9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哈尔滨工程大学考察时，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所谓新质生产力，是由“高素质”劳动者、“新介质”劳动资料、“新料质”劳动对象构成，以科技创新为内核，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阵地，以高质量发展为旨归，适应新时代、新经济、新产业的新型生产力。劳动者在生产力体系中扮演着核心角色，是推动生产力进步的关键，他们的技能和素质将直接影响到生产力的水平。因此，紧紧把握高素质劳动者这一核心要素，提高劳动者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中的效能。

为此，开放教育要高质量深化产教融合，加强与产业的密切联系，消除发展壁垒，打造高素质劳动者队伍，培养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战略型人才和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确保教育内容与产业需求紧密对接。同时还要以发展新质生产力所需的重点技能作为技术人才培养导向，尽快适应数字化、智能化发展的趋势，不断提高技术人才培养质量。首先，通过提供广泛的在线学习资源和平台，及时更新课程内容，与行业专家合作，紧跟市场需求和技术趋势，确保劳动者能接触到最新的科技知识和技能。除了专业技能外，还要强化劳动者的数字素养和跨领域能力，倡导终身学习文化，支持个人职业发展。其次，要强化对地域经济的贡献，推动经济社会进步和产业转型。根据地域经济需求进行定向培养，将人才培养与地域经济的转型升级、创新驱动策略相结合，为地区发展培养高素质、创新型人才，满足地方产业实际需求，促进地域经济的特色和创新发展。再次，要强化创新精神和创业能力的培养。通过创新思维训练课程，鼓励学习者运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为学习者的创业项目提供全面的指导和资源支持，从而降低创业门槛，激发创业热情。

（二）动力激发：以泛专业教育为突破，释放大众学习新需求

当前，我国开放教育主要承担成人学历教育之功能，在满足成年人学历提升和技能增长方面发挥着主力军作用。然而，面对人口老龄化、少子化的挑战和高等教育普及化的现状，成人学历教育的需求逐渐下降，非学历教育的需求不断上升。未来，开放教育的发展必须从传统的成人学历教育模式，拓展至满足全龄人口的终身学习需求。在教育内容上以泛专业教育为突破，更加突出职业性、多样性、生活性和个性化，不仅要满足学习者的生存和职业需求，更要重视其自我价值的实现。

为此，开放教育要以泛专业教育为抓手，探索基于课程学习和完全学分制的无专业学历教育及数字文凭制度。首先，打破以专业为基础的学历教育，建立灵活的学分系统，允许成人学习者根据个人兴趣、职业发展需求和时间安排，自主选择跨学科领域的课程，学分达到即可获得学历认证，从而真正满足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其次，构建支持这一制度实施的强大技术平台，包括在线学习平台、学分管理和数字证书发放与验证系统，提高教育的可接入性和灵活性，并确保数据的安全性和隐私性。再次，政府的政策支持和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对教育模式的创新至关重要，在法律框架内明确规定学分制和数字文凭的有效性，并鼓励企业和社会组织认可这种新型学历证明。

（三）数字变革：以AIGC技术为应用，重塑开放学习资源供给模式

当前，我国开放教育数字化变革中，不同层级和地区的开放大学提出各具特色的转型策略，以适应数字时代的教育需求和挑战。如国家开放大学提出建设“数字化大学”、上海开放大学提出建设“平台型大学”，江苏开放大学提出建设“数智创新型大学”，浙江开放大学提出“数字化是开放大学办学题中应有之义”，这些策略体现了全国开放大学体系对于未来教育形态的独到见解和创新实践。在开放教育数字化变革中，学习资源供给模式变革的重要引擎，是对传统教育资源生产与分发方式的根本更新，通过引入新技术和新理念，从而更有效、更个性化地满足学习者的需求。

为此，以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技术（AIGC）重塑开放学习资源供给模式势在必行。利用AIGC技术，可以极大地增强和改进开放教育资源的多样化生成、个性化推荐和应用模式。首先，自动化生成学习内容。根据学习者的特定需要和学习习惯，自动生成个性化的学习材料，并基于学习者的历史学习行为、偏好和性能来推荐资源。这种方法能够为学习者提供更加个性化的学习体验，帮助他们在自己适应的节奏和风格下学习。其次，提高资源的可访问性和可用性。开发更加智能的搜索和推荐系统，帮助学习者快速找到最适合自己需求的资源。同时基于强大的学习技术平台，整合开放学习资源，进一步拓宽资源获取方式，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再次，提升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创建互动性和参与感强的学习模式，帮助学习者深入理解知识结构，从而提高学习效果。在此基础上，探索建立数据驱动的决策模型，全面而详尽地收集包括学生学习行为、成绩、反馈在内的各类数据。利用数据分析技术，深入挖掘出教育过程中存在的关键问题，为学生提供量身定做的学习建议。

（四）教学改革：以在地国际化为范式，培养学习者的国际视野

国际化通常涉及两个方面：在地国际化和跨国教育。瑞典学者本特·尼尔森（Bengt Nilsson）于1999年欧洲国际教育协会年会上首次提出“在地国际化”（Internationalization at Home）概念，其主要是指利用国际化教育资源，为全体学生提供在本土接触跨文化与国际性事务的机会，学习者无需离开本土而接受国际化教育。“在地国际化”模式使国际化教育的开展可以不需要跨越地理意义上的国界，这为克服人员流动受到限制的困难提供了解决方案。

基于此，以在职成人学习者为主体的开放教育，要深化“师—生—机”协同的“去中心化”教学模式，在提升学生利用人工智能开展机器协同学习能力之基础上，通过与国际大学、研究机构和教育组织建立合作关系，创建资源共享平台，吸纳国际资源，服务本土学生和本土价值，在本土化、民族化的基础上进行国际化。首先，引入国际化课程和采纳全球认可的教学法。聘请国际教育背景的教师，或者与国际教师进行交流合作，丰富教学内容，提供广泛的国际学习资源，促进师生之间的国际交流。其次，构建融合智能技术的国际合作与文化交流教育环境，通过虚拟交换项目、国际在线研讨会等形式，创造沉浸式和互动式的学习体验，让学生能够在不离开本土的情况下深入了解和尊重不同文化，培养学生的跨文化沟通能力。再次，培养学生国际视野，强调本土文化元素的融合，鼓励学生对本土文化进行探索和研究，展示本地文化的独特性和价值。通过这种方式，不仅能够促进开放教育学生的全面发展，也有助于保留和弘扬本土文化的精髓，从而提升教育和文化的国际竞争力，实现全球视野与本土价值的有效结合。

四、总结与展望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广泛应用，开放教育已经成为推动普惠性人力资本广泛提升的重要载体。通过以应用为导向的培养理念、以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办学模式、以“去中心化”为核心的教学模式以及共建共享的学习资源供给，开放教育不仅拓宽了教育资源的获取渠道，而且为不同背景和需求的学习者提供了个性化、灵活的学习路径，这些优势有助于从人口资源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但仍面临诸多挑战，包括确保高质量自主学习的难题、及时更新课程内容的需求、人工智能普及应用的挑战以及精准国际化办学的挑战等。这些挑战要求开放教育不断创新教育教学模式和资源供给机制，以更好地适应数字时代普惠性人力资本提升的需求。

未来，开放教育要继续深化产教融合，加强与产业的密切联系，培养能够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高素质劳动者。同时，要加大技术投入，利用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重塑学习资源供给模式，提高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此外，开放教育还要深化教学改革，以“在地国际化”为理念，培养学生的国际视野和跨文化沟通能力，以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挑战和机遇。总之，开放教育在推动普惠性人力资本提升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通过不断创新，开放教育能够为实现教育现代化和建设学习型大国提供强大动力，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作者：方伟军，浙江开放大学宣传部助理研究员；郑洁，浙江开放大学宣传部讲师

原刊转载于《职教论坛》2024年5月